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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灵长类杀手。

    没错,只有这个词配得上物部悠体内的【恶龙.法夫纳】。

    不管在哪个世界,凡是有抑制力的存在,就不会允许凌易超越它们抵达。这一点,凌易再清楚不过,所以他一直在找寻,找寻着抑制力干涉世界运转的证据。

    很快,他找到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说尤克特拉希尔是盖亚化身,那么你一定就是阿赖耶的‘道具’,亦或者‘灵长类杀手’无误了。”

    不然无法解释物部悠于原著的极端表现——只要是人类,就不会输。

    何等傲慢的认知,不过不得不承认,这是事实。

    物部悠确实掌握着灵长类的生杀大权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,但你说的那些话我根本听不懂。我只想问你,齐格,你不惜背叛【尼福尔】与琦莉同流合污,究竟打算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”

    面对物部悠的质疑,凌易反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什——!”

    物部悠一时愕然,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哥哥,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背后的深月悄悄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投来了谨慎却又好奇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为什么非要这么做?明明可以借助大家的力量,何况那种事,没人会不愿意出力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很想借助你们的力量来着,可是太久了,我等不耐烦了。还有,所谓的大家的力量——你确定不是你的自我牺牲?”

    凌易此话一出。物部悠顿时心跳加速,表情僵硬起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啊,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用你的能听得懂的方式解释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不要!”

    “三年前的战斗,你和尤克特拉希尔交易。付出自己的记忆换来了足以屠龙的远古兵器设计图,但那只是一小半,对付和赫卡同克瑞斯那样的人偶尚可,若是以利维坦和巴西里斯克为对手,几个月前的利维坦歼灭战就是最好的见证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假设没有我的存在,未来的你将会一次又一次付出自己的记忆。换取其他人的自由,直到‘龙’全部死去为止,不,不会全部死去,在那之前你会变成尤克特拉希尔的傀儡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的是真的吗?哥哥。”

    听到凌易这番话。物部悠虽已沉默,但其他人,尤其是深月,没办法对其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深月那可怕的表情,物部悠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不过这反应,足以说明一切了。

    除开深月的众人不禁用一种仿佛第一次认识物部悠的眼光看着他。

    这种自我牺牲听都没听说过。

    “……偏偏是记忆。”

    伊莉丝捂住小嘴,眼眶盈满泪水。

    对她这种天真纯洁的女孩来说,包含美好回忆的人生远比物质生活来的宝贵。可是如果连自己干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,最重视的人、关心着自己的人统统遗忘之。

    那一定是最残酷的刑罚吧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事的,记忆的话。不是很多,真的,因为只交易了一次。不过傀儡又是什么意思?这我可从未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物部悠手忙脚乱地解释着,大概觉得凌易是罪魁祸首,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没听说过不要紧。”凌易笑了笑,抬头仰望天空。只见金色之鸟——破风天鹫开始不安分了,于是放声高呼:“尤克特拉希尔。听得到吧。帮我拦住天上那只鸟,等会我会把物部悠交给你处置。如何?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大惊。

    没等她们反应过来,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个‘声音’。

    “判断,符合现状发展,结论,以回收【诺因】为优先事项,因此——交易承认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
    深月她们不由颤抖着望向物部悠,发现他也是一副始料未及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好了,无关者滚开,这是时隔上千年的宿命之战,谁也不许插手。”

    凌易冷声警告道。

    虽然他知道这些热血上头的少年少女们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,但出于人道主义原则,还是多说了一句废话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深月她们都没有要‘滚开’的意思,反而生成了幻想武装一副‘你敢过来我们就跟你拼命’的慷慨就义姿态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 凌易嗤笑一声,没别的意思,也不是在嘲讽什么,而是单纯的感慨。

    人人都是理想家,愿意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付出一切。

    “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哦,法夫纳。啊对了,我其实不叫齐格,我叫齐格弗里德,或者叫齐格飞也行。”

    他忽然说道。

    直到这一刻,包括琦莉在内的众人方才恍然为什么之前凌易会说‘宿命之战’。

    法夫纳是北欧神话的毒龙,而将它斩杀的人便是齐格弗里德。

    因为沐浴龙血而获得不死之躯的大英雄最终成就不世伟业。

    “这可不什么好笑的笑话。”

    物部悠扯出一抹笑容,手上握着对人兵装——at.尼加尔,由复数的元件组合而成的枪身,还有如同花纹般被刻在上面发出淡淡光芒的刻线。从上位元素变换而来的是一把造型独特的枪。

    看起来仿佛是哪个sf电影中出现的兵器的仿制品。但实际上这是近年来连【尼福尔】都采用的不折不扣的实战兵器。

    这把枪是交易的附赠品之一。

    当然,是可以发射实弹。

    “深月,你们先别动手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出于大男子主义或者对体内恶龙的自信吧,物部悠拦住了打算帮忙的众人。

    “可是哥哥。齐格掌握着不知名的技术,先不说逆光剑和烧死赫卡同克瑞斯的招数,他还有利维坦的【万有斥力】。”

    深月其实还有句话没说,那就是上次几乎是凭借凌易一己之力干掉的巴西里斯克,这么说来。【灾厄时间】也有可能被他得到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一个对手,她实在不敢让哥哥出战。

    “物部,让我来帮忙的,我一定不会添乱的。”

    伊莉丝自告奋勇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是一副赞同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只要对手是人类,我就没有输掉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虽说对自己植入【恶龙】的洛基不太感冒。但物部悠也不得不承认【恶龙】的存在的确给予了自己强大的对人作战能力。

    对手是很强没错,但他也有赢的自信。

    凌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物部悠举起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,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射出致命的子弹。

    ——砰!

    然而,下一刻枪声就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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