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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声应了句，便等待着冬苏开门。
冬苏打开门，让出路给瑞盟进来。
“找好了？”冬苏询问。
瑞盟点了点头，“一个刚死没几天的孩子，是个孤儿，小乞丐，各方面条件都符合。”
冬苏点了点头，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。瑞盟便走过去自己倒了杯茶，喝了几口。
冬苏再次坐下，“这回就等天黑了。”
瑞盟低头喝茶，假装什么都没听到。这次冬苏找她做事情，没告诉她到底为什么，却是要求她很严谨的做好。瑞盟就知道这是大事，并且是不能说的秘密之事。她不问，只埋头做事。
冬苏扭头看了瑞盟一眼，便笑道：“你回吧。”
瑞盟点了点头，便离开了，多一个字都没有。
冬苏微笑着看着瑞盟的背影，她就喜欢瑞盟和小夏的这些特质，她们都是聪明人，能知道的，就知道，不能知道的，就一点都不知道。
“有时候，从一个人的随从，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智慧。”惊寂躺在床上，又多嘴了。
冬苏等待着，想着晚上的路程和做法。却是越想，脑子越是一片空白。
杀人，对于尹家人来说，从来都不难，可是对于冬苏来说，却还是难的。即便她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，即便她亲眼见到过沙场上的尸横遍野，却也很难去想象，一个熟悉的人，在自己的授意下，失去生命。
她扭头看着惊寂，淡淡的找着话题，企图让自己不那么紧张，让自己恢复冷静，“你第一次杀人，是什么时候？”
惊寂沉默了会儿，才开口道：“不记得是几岁了，很小的时候，乞讨，让自己能活下去，我误杀了跟我抢东西吃的小孩儿，也是孤儿，也是在大街上讨生活。”惊寂笑了笑，“那时候吓死了，后来却逐渐麻木了，杀人跟切瓜一样，咔嚓一下，就什么都结束了。”
冬苏咬了咬唇，不想再跟他讨论他的生活了。
静静的等待中，黑夜很快便来了，街上安静了，即便是开到很晚的酒家，也都收摊了。冬苏隐藏在黑暗中，透过窗户，看着夜色里的胤阳城街道。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……
“几时出？”冬苏扭头看向卧在床上假寐的惊寂，问道。她的耐心，已经快用尽了。
惊寂坐起身，走到床边，看了看天，把刀放在腰间刀鞘内，以衣摆遮住，随即扭了扭脖子，便道：“出吧，那个少年，还在客栈后面的马车里？”
冬苏点了点头，“是的。”
惊寂叹口气，“一边抱着你，一边抱着尸体……真是……”
冬苏温声道：“摆脱了。”
惊寂摆了摆手，“收人钱财，替人消灾。”
夜色仍然浓郁，人们都已经沉睡了。
刀已磨好，等待它的，是一颗早该掉落的人头……
……
……
作者言：啊啊啊啊啊啊，叫唤一下，继续加油！
……
……
（228）杀人刀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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