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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，却未曾提到，原本，纪婶是你们爷爷未婚妻这件事。”
顾谢愕然的看着爷爷，“所以，落歌之前说你和纪婶有一腿……”
顾陶一眼瞪过去，慌里慌张的看了眼老妻的照片说，“少胡说八道，都八百年前的事了，我和你奶奶在一起后就和她彻底断了。”
顾谢闭上了嘴，这个倒是不怀疑。
爷爷和奶奶的感情好的就像连体婴儿，说爷爷有二心他是不信的，就是依旧震撼。
顾陶接着说，“这个事，知道的人也很少。有我，韩家那老头子，还有你们大舅爷，江家的。”
当年的这些人，当年老纪和那男人签下了那份澄清书时，他和韩老头还一块做过那见证人，本来承诺于三个月后公开，可谁知道，那个男人回去后没多久就死了，这事就不了了之，而现在看来，疑点重重。
蓦地，放了学的纪英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，满眼委屈，“顾爷爷！顾落歌这次太过分了……”她告状着，却看到了桌子上的报纸，立即说，“顾爷爷，你也看到了，我不管，你这次一定要替我们作主！我外婆这么大把年纪了，顾落歌她怎么能这么造谣！她想要回顾家，讨厌我，大不了我走就是了……”越讲，她越委屈，却发现，顾爷爷从头到尾都没应和自己的话，怎么回事？
“顾爷爷，你……”
“阿英。”顾陶神情严肃的折起了报纸，开口道，“你外婆或者你母亲难道没告诉过你这件事，旁的不说，落歌说的都是事实。”
“什么？顾爷爷，你开玩笑呢吧。”纪英脑子瞬间一空。
“我没开玩笑。”顾陶一脸严肃的说道，“那纸澄清书一共有三份，一份在你爷爷那，一份在那位你该称呼做九老叔现今过世了的人那里，还有一份在我这里。”他刚才已经找了出来，给了纪英看。
那张纸虽然泛黄很有年代感了，可上面的自己却还是很清晰。
是纪英的外公亲笔所写。
“当时老九找上门来，把当年你外公未婚妻与她睡一起的真相说清了后，你外婆自己也认了错，并且承诺出，向外公开道歉，并向当年你外公的未婚妻一家郑重道歉，登报澄清，以此纸为诺。”
“然而……”
“后边出了意外，这事竟然不了了之，你外婆又滑了胎，可能你外公不想再刺激到她，就不再提这事了。”
这个事情有些久远，久远到顾陶都忘记了，他有些稀奇顾落歌是怎么知道内情的，不过这不重要。
纪英也没想到，这个事既然是属实的，而且顾爷爷还是当年的见证人，不过她觉得这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，“顾爷爷，既然当年这事已经放下了，说明对方可能也不想追究了，我外公去了这么多年，现在这个事翻出来，大家会怎么议论他老人家……”她光想想就难受。
顾二夫人眉头皱起，什么叫会怎么议论他老人家……
你外公怕人议论，那当年那对无辜的男女就不怕了吗？
女孩还在大好年华之时跳了河自杀。
顾陶亦不认可纪英的说法，气势威严的说，“不管这事过去多少年，真相总是该还给人家的，阿英，就算你外公在，我也依旧会这么说。”
因为他很感同身受。
当年他和那个女孩同为人家的未婚夫妻，出了这么一件事后，不止是那个女孩倍受议论，他也是度过了一段难堪的时间的，尤其那会的人思想比现在封建许多，顾陶一度很难以接受，直到后来遇上了老妻。
见顾陶不打算出面阻止，甚至有些动怒，纪英对他很是失望，不过面上还是道，“我知道了顾爷爷，我回去看看我外婆。”
顾陶点点头，“让文路送你。”
等纪英走后，他让人把大儿子找过来，问道，“你三弟和纪紫虹当年的事，查得怎么样了。”
顾呈说没甚眉目，毕竟事情实在太久远了。
当年在纪家的佣人也都离职，离开了京市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顾陶没好气的冷哼一声，“瞧你们一个个嘴上说的厉害，一到真功夫就不行了，我看还是趁早放弃吧。”
他本来就是想挤兑挤兑儿子，谁知道，却看到儿子的面色一下沉了下来，不由稀奇了一把，“怎么了，说你两句还不开心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顾呈捏了捏眉心说我从小就被你说到大，要是动不动不开心怕是活不到现在了，“落歌受伤了这事你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