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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是肉身强大到极度变态的地步,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两颗活跃的神座星球?
张若尘道:“修炼一途,炼的不仅仅只是肉身力量,还有圣道。我倒要看看,在三大恒古之道的压制下,你还能爆发出多少力量?”
“哗啦。”
空间真域、虚时间领域、真理界形在一瞬间,同时冲出张若尘的身体,覆盖整个铜庙。
张若尘站在原地,双手缓缓划动,密密麻麻的时间规则冲出气海,围绕他的身体旋转,化为一条时间长河虚影。
“你也接我一击试试。”
张若尘一掌打出,时间长河虚影连绵不绝的,奔涌向阎皇图。
受到空间真域、虚时间领域、真理界形的压制,阎皇图如同陷入泥沼,仿佛有万千锁链缠在身上,又有熔岩毒液在侵蚀他的身体。
“轰隆。”
阎皇图的脚掌,在地面一踩,随即,金色的阎罗气疯狂涌出,铺陈出一片世界画卷。
与此同时,又有命运之门,在他身后显化出来,终于将三大恒古之道形成的压制挡住。
“哗啦啦。”
水流声响起。
时间长河穿过阎皇图衍化出来的金色世界,向他胸口,撞击了过去。
阎皇图哪敢让时间长河沾身,连忙施展出千问级高阶圣术,大喝一声:“万龙朝宗。”
一拳打出,无数龙影飞出,皆是浑身金灿灿,化为了一条万龙长河。
万龙汇聚成的长河,与时间长河对碰在一起,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,可是两者却连绵不绝,相互抵消,相互磨灭。
“阎皇图的皇道神骨上的九龙神纹果真玄妙,与万龙朝宗拳法结合之后,竟是能够挡住时间长河的侵袭。”张若尘心中暗暗惊叹。
阎皇图心中的震惊更甚,这一拳他已是全力以赴,是神纹和千问级拳法结合的力量,却只能与张若尘分庭抗礼,实在太不可思议。
时间长河从头流到尾,阎皇图的拳劲也已经耗尽。
在这极其短暂的间歇,正是考验二人的时候。
谁的变招更快,谁能更早打出第二击,也就能够在接下来的交锋中,占据先手和上风。
做为时间掌控者的张若尘,显然占据巨大优势,他没有耗费时间凝聚圣术,而是,直接提起挂在腰间的紫金葫芦,便是施展出空间挪移,向阎皇图头顶砸去。
阎皇图吓了一跳,从来没有修士,敢与他近身搏斗,张若尘这是想找死吗?
而且,他手里拿的是什么?
一个葫芦!
阎皇图来不及施展圣术,只得抬起手臂抵挡。
凭借天生皇道神骨,身体就是最强大的盾牌,不惧任何攻击。
“嘭!”
紫金葫芦将阎皇图的手臂,打得裂出血纹,圣血飞溅。
这点伤,对阎皇图而言,犹如老痒痒一般。他正想反击,却见张若尘身形横移,又挥动葫芦,劈向他的背部。
若是别的修士,面对张若尘如此快速的变招,只能闭目等死。
可是阎皇图却怡然不惧,背部一弓,体内爆发出万丈神芒。紫金葫芦击中他的背部,将神芒破开,发出“嘭”的一声巨响。
阎皇图的身体,犹如滚地皮球一般,在地上翻滚了出去。
“再接我一葫芦。”
张若尘施展空间挪移,再次出现到他的身旁,当头就砸,手中的葫芦,犹如无坚不摧的神器。也不浪费时间去催动葫芦蕴含的至尊之力,张若尘就是要压制住阎皇图,使得他没有还手之力。
铜庙外。
阎折仙和一众大圣符师,已经看呆。
本来,他们对张若尘和阎皇图这一战,无比期待。毕竟,二人都是盖代奇才,他们之间的交锋,必定妙法尽出,观看这一战,说不一定受益无穷。
但,谁能看得出,庙中是两位绝代大圣在战斗?
与两个地痞流氓打架,有什么区别?
一个用葫芦砸,一个毫无章法的抵挡。
一位大圣符师,感到难以理解,道:“不应该啊!阎皇图已经达到百枷境大圆满,凭借天生皇道神骨,肉身力量应该远胜张若尘。近身搏斗,张若尘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?”
“对啊,近身搏斗,阎皇图绝对无敌。”另一位大圣符师感到郁闷,如此说道。
庙中二人的战斗,让他非常失望,没有飘逸出尘,没有惊奇妙法,没有天崩地裂。
阎折仙却是看出了一些端倪,道:“你们只说力量,却忘记了速度。你们谁能看清张若尘的招式?”
那些大圣符师定睛细看,发现庙中张若尘的身影,竟是多达十七道。
以他们的修为,只能辨清其中七道是残影,另外十道中,哪一道是真身,却是完全无法判断。
没办法,张若尘太快了!
阎折仙道:“阎皇图的力量虽强,可是却被张若尘的速度压制。”
紧接着,她又道:“其实,阎皇图的速度也不慢,只不过,陷身在张若尘的空间真域和虚时间领域里面,就算有十成速度,也只能发挥出七成。”
阎折仙暗暗思考,自己若是陷入阎皇图现在的境地,会是什么样的局面?
只是一想,她便立即摇头,暗道:“今后若是与张若尘交手,绝不能进入他的千丈内,至少也要在空间真域之外。”
直到此刻阎折仙才意识到,张若尘与她交手的时候,根本没有用全力。
“空间越是狭小,对张若尘反而更加有利,在铜庙中围杀张若尘的计划,似乎是一个错误的计划。”阎折仙轻轻幽叹,暗暗思考如何帮助阎皇图。
张若尘是强敌,比想象中更加难缠,不好对付。
就在这时,铜庙中的战斗出现转机,阎皇图冒着硬扛张若尘三击的凶险,将至尊圣器通天如意取出,挥手劈出去,击飞了张若尘。
因为被葫芦连续在头上砸了三下,阎皇图头皮破裂,满脸都是鲜血,提着通天如意,一边跺脚,一边咬牙大吼:“来啊,谁怕谁。”
头破血流的阎皇图,如厉鬼一般,看上去分外狰狞,只是那模样,就能吓退不少修士。
张若尘抹了一把葫芦上的圣血,在衣袍上擦了擦,道:“算了,真要引动至尊圣器,在这座铜庙如此狭小的空间中战斗,估计还没有分出胜负,我们二人就已经被至尊圣器的力量镇死。”
“你会死,我不会死。战!继续战!”
阎皇图刚才吃了那么大的亏,被张若尘追着打,疼不要紧,关键是丢脸。所以,哪里肯善罢甘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