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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查人！”
“查谁？”
“坏人！”
舍友看看正在运行的电脑，又看自己的手机，这家伙，该不会是要查这个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吧？
……
杜魏知道这事之后，就给秦尧打去电话。
已经是凌晨时分了，秦尧还没睡，但是已经准备休息了。
看见来电显示，秦尧怔愣了一下，才拿起手机。
“喂？这个点找我干什么？”
“找你有事呗。”杜魏说道，又带了句玩笑话，“看你能接我电话，估计，日子过的不算舒坦吧。”
他还故意嘿笑两声，显然在笑话秦尧看得见吃不着，不然大晚上他还有时间接电话？
秦尧被他说的一噎，“说吧，什么事，没什么事的话，赶紧滚蛋。”
“你说呢，没事我会找你吗？”
“……”一看就像没事也找人的家伙。
杜魏不管他如何沉默，问道：“你看咱们学校论坛了没？”
“论坛？”
这一听，就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杜魏也没再废话，切入正题，告诉他乔夭这会正被人黑着呢。
“至于黑她的人，看看最近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吧，看样子冲着她来的。”想到帖子里头贴的两年前的帖子，杜魏又加了一句，“也可能的以前得罪了什么人？”
杜魏挂断电话，秦尧就开始搜索论坛上的帖子。
杜魏说，因为这里头牵扯到了关于秦尧这个A大的教授，所以有些不好的言论已经在删除，至于关于乔夭的言论，不是特别过分的，学校也没理由删除，再说，这会凌晨，帖子也不好删除。
可主贴是删除了，很多总结都能看到，还有截图什么的。
顺着这些帖子，秦尧找到了那个两年前的帖子，楼层盖的太高，他也没心思一一看，只拣几页胡乱看，毕竟里头具体说了什么，他大概也清楚。
刚开始，他的脸色还好看，只是越看，脸色越黑。
而在帖子里头有最新的回复，却说的是桃之妖妖最近被一位神秘富豪包养，对方开着保时捷卡宴，住着寸土寸金的大别墅，两人经常出入各种高档的场所，比如说“野人家”这种地方。
要知道，能出入野人家的人，除了有钱之外，还得有面子，才能够有机会进去野人家吃饭。
帖子后面的回复个个在唏嘘，说没想到，桃之妖妖手段那么厉害。
秦尧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手机，黑瞳沉沉，只是看完之后，他就把手机丢在一旁，躺了下去。
开着卡宴，带她出入野人家的人，可不就是他么？
原来，他不知不觉间，居然成了富豪了。
不过说包养……他倒是想包养乔夭在家，什么都不干，就吃吃喝喝，陪他一起。
可惜，小妮子是个特别有上进心，有事业心的姑娘，他就算心疼，不想让她辛苦，她估计都不会答应。
这些人，随口一扯，就是一大堆“真相”了。
想了想，秦尧起身，又把手机拿起来，给乔夭发了消息过去。
那边没有异动，看样子，乔夭应该睡着了。
她睡觉的时候习惯关闭数据和网络状态，手机偶尔是带铃声，有时候是静音，随她喜欢。
一直等了几分钟，乔夭都没有回复，显然是睡觉了。
秦尧想，她应该还不知道。
这样也好。
不过，等明天乔夭很快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？
这个帖子两年前就出现过，不过当时并没有多火，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为豆瓣什么cos女神。
她也不知道这个帖子究竟是谁发的？反正圈子乱她也是知道的，身正不怕影子歪，她也没理会过。
后来，她在豆瓣有了名气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给她推波助澜，不过也算有了名气，向来从不担心这些事情的她，就没理会过，包括现在，甚至觉得好笑。
等她看完之后，就发现，有不少人在找她说这事，圈子的朋友，生活中的朋友，甚至微博上面的小粉丝都在关心这些事情。
当然，有关心她的，当然也有在微博这个唯一的途径来骂她诅咒她的。
乔夭大概掠过，给小伙伴们发去自己安好的消息，就把手机丢在一旁。
对这些言论，几年前她就已经免疫了，她唯一担心的是，自己的事情，会不会对秦尧造成麻烦？
毕竟，她本来就是活在这风口浪尖，被人评头论足的网络上，他们怀疑自己，批判自己，都没所谓，但是秦尧是个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，不应该跟着她一起遭这份罪。
她连忙起身洗漱，看了下时间，知道秦尧这会应该还没起，干脆下楼去给他买吃的。
没想到，她刚打开了门，隔壁的房门也被人打开，秦尧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两人面上皆是一愣，随后很快从对方眼中看出今天对方早起的目的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，在听到对方说话之后，又连忙停下声音。
最终，两人相视一笑，直接朝着对方走了过去。
“怎么起的那么早？”秦尧问。
乔夭也反问了句，“那你怎么也起的那么早。”
“大概是想你了吧？”
习惯他的贫嘴，加上早上看到的那些事情，这会听了，乔夭倒也不骂他不要脸。
反倒是秦尧看她没有骂自己，反而有些不习惯的问道：“你今天怎么不说我流氓不要脸了？”
“不说你还不习惯是吧？”
秦尧眨了眨眼，笑道：“大概是吧，都说打是亲骂是爱，你不骂我不习惯。”
“……”乔夭不理他，边走边说道：“我准备出去外面买点菜回来煮早饭，你想吃什么？”
“还能挑吗？”
“我能做的就能挑。”
“那我挑你。”他只想吃她。
乔夭没理会他，抓了钥匙，“我要开车去，你要不要一起？”
“可以啊！”
两人都有话想对对方说，自然欣然前往。
路上，秦尧先是盯着乔夭看了好一会，才开口说话。
“昨天A大论坛的消息你知道吗？”
“嗯，知道。”
语气轻松自然，似乎并没有被影响到。
秦尧松了口气。
倒是乔夭，没想到他会先问自己，不禁好奇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“昨晚睡觉的时候，杜魏刚好跟我说起。”
乔夭点点头，“我昨晚睡的早，今天早上起来就全是找我的消息，看了一些。”说着，粉唇露出笑意，“没想到，那么多人关心我的私生活啊。”
“听你的口气，你好像没有被影响到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被他们影响到？”乔夭失笑，用探索的目光看着秦尧，“你该不会担心我会被这些人影响了吧？”
“没被影响到就好。”
“你呢。”乔夭问，“A大论坛很多人在说你眼瞎，说你被猪油蒙了心，还说你头顶有片大草原，说你长的帅看着聪明，没想到那么蠢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这些他都看过了，但是从乔夭嘴里说出来的时候，为什么那么伤感呢？
他问，“那你觉得呢，我是这样的人吗？”
肯定不是！
但是乔夭没回答，反而问扭头看着他，目光异常认真，“秦尧，那你觉得呢，我是怎样的人？”
“好姑娘！”
简单的三个字，概括了乔夭在秦尧心里的印象。
乔夭愣了愣，随后笑了，“你对我的评价真高。”
“不然呢，信了网上的话，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后面一句，秦尧说的很坚定。
这种坚定，连乔夭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她说：“也许，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。”
“也许门外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好，咱们彼此彼此，天造地设。”
“你这是在贬低我还是在贬低你？”
“我这是在夸咱们两个。”
乔夭笑了，目光看着窗外的风景，思绪却有些飘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