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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拜见六殿下。”
老者微微躬身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秦业眉头微皱。
秦王不会傻到派人跟着他，而在秦氏中，他也想不到会有谁派人跟踪。
这老者的身份，很可疑。
“我家少爷想见六殿下一面。”老者道。
“你家少爷？他是什么人？”秦业眯起双眼，冷光闪烁。
“秦南明。”老者抬头，注视着秦业缓缓吐出一个名字。
“秦南明。”
秦业瞳孔一缩，豁然道：“他还敢见我？”
老者面色一变，咬牙道：“少爷如今只是一个废人，老仆自是不知道少爷心思，只是负责传话。”
秦业面色变幻。
此事，说不出的诡异。
秦南明母子的情况，他一清二楚。
林妃疯了，秦南明彻底废了，如今似乎是住在王城外的一座村子里。
还敢见他？
什么意思？
此刻，他还真想不出秦南明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“他在哪？”沉默片刻，秦业沉声道。
一个废人，即便是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仆人，在他面前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。
见一见，搞清楚什么意思，倒也无妨。
“少爷在白蒙山等候。”老者道。
“你在城里等我出现多久了？”秦业突然道。
老者一愣，旋即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道：“十多天了。”
“十多天……我倒是十分好奇秦南明见我有什么事情了。”秦业眯眼一笑，闪身掠过老者，眨眼就消失在老者视线之中。
秦业消失，老者浑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，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冷汗。
旋即，他立刻逃出传讯灵符传讯。
白蒙山，距离王城也只有三百多里。
不到半个时辰，秦业就出现在白蒙山下。
望着被一层云雾缭绕的壮硕山峰，秦业脚尖一点，若雄鹰腾飞，迅速掠入山中。
山顶，一道身影坐在石头上。
脚步声响起，此人缓缓转身。
此刻的秦南明，犹若重病缠身，垂死挣扎的老者。
不过二十来岁的年龄，却是身躯佝偻，满脸皱褶，头发灰白，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衰败气息。
被强行剥离先天火莲，比生生废了他的修为还要严重。
这般状态，若没有珍贵灵药补充生机，顶多三两年就会死去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看着秦南明，秦业淡淡的道。
后者一手按着石头，吃力的站了起来。
他看着秦业，浑身颤抖，嘴唇哆嗦，目中涌出疯狂的恨意和怨毒之色。
“秦业，你毁了我的所有。”
“让我生不如死，我母亲更是直接疯了，这一切，你都要付出代价。”
秦南明狰狞嘶吼，但声音却有气无力，仿佛一只暴怒的病猫。
“你找我，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吗？”秦业微微皱眉。
难道说，被刺激的精神失常了吗？
如此大的变故，倒也有可能。
看着秦业淡然的样子，秦南明面庞剧烈扭曲，癫狂发笑：“你以为你很强是吗？你以为我是一个废人，就无法给你造成任何威胁了吗？”
秦业眉头微皱。
秦南明这副样子着实让人厌恶。但他实在没想法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废人，微微摇头，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