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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明眼中涌现璀璨的光芒。
手下留情？
他要败了。
有好几个人，此时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秦业要败了。
秦王之言，足见两人间差距。
黑色火苗骤然与岩狼碰撞。
吼！
凄厉惨吼，如滚滚炸雷，冲入诸人心神。
岩狼疯狂抽搐，那小小的黑色火苗像是地狱之火，短短数息之内，岩狼轰然崩溃。
只剩下一团光晕回到秦仆眉心。
噗！
秦仆面色惨白，身形巨颤，张口喷出一口鲜血，全身强悍的气势瞬间变得虚弱不堪。
比之前，仿佛一瞬间老了数十岁，身躯佝偻。
“这……”
众人呆了，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六殿下实力，老仆自愧不如。”秦仆深吸了一口气，惊悚的看着秦业，微微欠身，颤声出口。
“手下留情，原来说的是他。”秦雅喃喃嗫嚅。
这一刻，所有人都反应过来，秦王那一声提醒，指的不是秦仆，而是秦业。
秦仆，败了。
秦业微微躬身，然后看向秦王：“三招已过，还有什么要求，不如一并说了。”
态度，依然张狂。
但此刻，在无一人觉得张狂和不满。
让人绝望的实力。
再加上五品炼丹师，已经不是绝望，而是不可逾越的天穹。
秦王此刻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镇定。
一般人察觉不到秦业最后一击的威能，他却是感应的一清二楚，方才会喊出‘手下留情’。
堪比丹境的灵魄层次。
秦王狠狠咽了口吐沫，下意识的道：“你是怪物吗？”
怪物吗？
秦业面庞一黑，淡淡道：“王爷挺喜欢骂自己的。”
秦王满面抽搐，久久无言。
良久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道：“交代，给你。”
说着，他目光凌厉的扫向林妃。
林妃无法控制的哆嗦了起来。
“林妃，当年那件事，是你做的就承认吧。”
果然是她。
诸多人心中齐齐泛起此念。
那件事，是谁做的，作为秦氏嫡系，众人心中都有一个差不多的人选。
只是，没有证据。
而且，那件事，自发生后，找不到蛛丝马迹，就被压了下去，直到现在。
秦南明紧握着拳头，垂首不言。
眼眸深处，疯狂的恨意汹涌。
秦业。
你都已经消失了十九年，为什么还要出现？
为什么？
他绝望。
秦仆都无法抵挡的实力，他要怎么做？
“王爷，我不知道你说什么。”林妃全身每一处都在哆嗦，但还是抬起头，脸上带着笑容，茫然回答。
“唉。”
秦王幽幽一叹。
“按照秦氏祖训，从今天起，你与秦氏再无瓜葛，从秦氏族谱除名。”秦王冷漠开口。
“不。”
林妃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，一下子瘫软在地，凄声大喊：“我什么都没有做，凭什么？”
“杜陵。”秦王突然冲着厅外冷喝。
杜陵！
林妃凄声戛然而止，蓦然回头，呆呆的看着出现在大厅边缘的老者，状若见鬼：“你，你不是死了吗？你怎么会还活着？”
“拜见秦王。”
杜陵看了一眼林妃，然后朝着秦王躬身行礼。
“他是你曾经的管家，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还需要让杜陵再重复一遍吗？”秦王淡淡道。
林妃彻底绝望，失魂夺魄，嘴里不停的在嗫嚅着听不清的言语。
“下去吧。”秦王摆手。
杜陵躬身告退。
噗通！秦南明骤然跪在地上：“父王，求求你给我娘一次机会。”